覃未槿繼續：“是下午，那時還冷，你穿的白色羽絨服，提著個白色的袋子。”

紀黎腦子裡浮現了她家裡唯一的那件白色羽絨服：“你當時在哪？”

“車裡，”覃未槿說：“綠燈，你從我面前經過，”她伸出手，從馬路著頭，指向馬路那頭：“最後讀秒來不及，你跑了幾步。”

覃未槿說話向來有畫面感，紀黎此刻的腦子裡已經有她在馬路上奔跑，和覃未槿在車裡看紀黎在馬路上奔跑的畫面了。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濾鏡加持，紀黎竟然覺得這個畫面十分的有宿命感。

專屬於她和覃未槿的宿命。

紀黎：“然後呢？”

覃未槿：“然後我的車被嘀了。”

紀黎哈哈笑了起來。

好的，行。

只是這個宿命在紀黎的心底還沒消退，於是趁這個勁頭，紀黎問：“覃未槿，你那時候喜歡我了嗎？”

綠燈亮了，覃未槿轉頭看了眼馬路邊這會兒是紅燈的人行道，彷彿那兒站著曾經的紀黎。

她說：“那時候的覃未槿或許會說沒有。”

紀黎笑：“現在的覃未槿呢？”

覃未槿：“是的。”

紀黎：“矛盾是因為？”

覃未槿：“我也掙扎過。”

紀黎：“那不掙扎是因為？”

覃未槿：“對本心妥協。”

紀黎又靠了回去，也緊緊地把覃未槿的手抓住：“還好妥協了。”

覃未槿低頭，把紀黎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你會追我嗎？”

紀黎知道覃未槿這句話的前提，只是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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