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雖然抽菸，但是身上卻積不下討人厭的菸草味，許是因為讀過了很多書，厚重的書卷味瀰漫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將這個斯斯文文的人染得儒雅細緻。

主人一上床就背對著他睡了，但是慕衍卻意識迷濛，怎麼都睡不著。

他們認識很久了，對床算不上陌生，但是這種完全平等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以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睡在酒店的沙發上，被罰跪地毯也不是沒有。

現在人格的距離拉進，腦子裡藏匿的所有情緒像流水一樣傾瀉而出。

“陸言……”

他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夢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我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所有的情緒都不知道該和誰說，五年前……我給你發簡訊你不理我了，你再也不找我了，我哭了，真的……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敢被人看到，也不敢被任何人說，我不能讓我爸知道我身邊還有一個你，也不想讓別人笑話我，我感覺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狗，我的主人不要我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物理性的心臟疼，像是被剜走了一塊肉

我想和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你見過我所有的樣子，下賤的，放蕩的，悲傷哭泣的，只有和你在一塊兒，我才感覺我是我自己，不是他們希望中的樣子，我想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完完全全的展現給你……我沒有我自己想的那麼堅強，我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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