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個子不高呢？”

“那你白。”

“如果不白呢？”他頓了頓，“如果我身上殘缺不堪，沒有一點優點呢？”

“那我愛你炙熱的靈魂。”

沈晏有些失笑，“我的靈魂不炙熱。”

時瑤鼓著腮幫子，對他做了個鬼臉，“我說炙熱就炙熱。”

對上時瑤堅定的眼神，沈晏有片刻的失神，她的目光耀眼又燦爛，能讓人感受到她對生活的樂觀和嚮往，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腦海中忽然晃過兒時他和奶奶在一起的時光，還有和其他小孩兒一起翻牆頭，爬樹的畫面。

“沈晏太厲害了吧，這棵最高的樹就他爬上去了！”

“沈晏，明兒咱們幾個去抓螞蚱吧，看誰抓的多！”

“那還用說嘛，沈晏肯定抓的最多！”

“誒沈晏，你奶奶喊你回家吃飯了，下午早點出來啊，二牛和張營說在村口那棵大樹下面等著我們。”

“好！”年幼的沈晏笑的張揚，眼裡是陽光投下炙熱光芒，“你們幾個都快點啊。”

“哎呀知道啦！”

腦海中遙遠的記憶像是一場兒時沒做完的夢。

再之後是什麼呢，針管，手術刀，***，還有渾身的血……

沉默了片刻。

沈晏笑了笑，眼底投下一片陰霾，他聲音低啞，“既然這樣，那就一直愛下去。”

“什麼時候你不愛了，我就吃掉你，一點一點，骨頭連著肉，全部吃掉。”他的語氣也一點一點變冷。

時瑤忍不住縮了一下，但嘴上十分硬氣，“哼，那你就做好養我一輩子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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