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溪燁回過神時,她已經走到了女寢樓下,身前是棟精緻的小洋樓,暖白色的色調,每個圓弧形視窗前開滿了顏色迥異的花,牆體側邊爬滿了翠綠蜿蜒的爬山虎,溫暖又富有生機。
下午的課已經全部結束,現在已經進入到休息時間,學生們可自由活動。陸陸續續有學生回寢室樓休息,耳邊是少女們的嬉笑打鬧聲,熙熙攘攘。西邊的餘暉映照在透徹的玻璃窗上,鉤織了場朦朧甜蜜的夢。
“已經這麼晚了啊。”
溪燁矗立在原地不動,緩衝了將近一分鐘才恢復清醒意識。這時全身的神經細胞彷彿才重啟運轉,後知後覺感到全身的不適。
“嘶……”
腦子猶同被鈍器敲打過,頭骨內迴盪著陣陣嗡嗡聲,全身各處酸楚腫痛,尤其是她的手指頭,從指尖到根部都止不住得抽筋,那種黏糊潮溼的感覺一直纏繞在她的指尖,讓她產生出一種被章魚爬附著的噁心感。
溪燁用力拍打腦袋,強忍全身難以具體描述的沉重感,竭力回想自己今天的行動軌跡與活動。
上午正常上課,身體無異樣。下午帶新同學路珂熟悉學校……
她之後幹了什麼,她這一身的痛是怎麼來的?
就剎那間,溪燁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痛覺了,倒是全身跳起雞皮疙瘩,汗毛顫慄。
她完全缺失了那一段記憶,空空蕩蕩。在陪路珂去往櫻花林長椅處休息到現在自己獨自走到寢室樓前這中間所發生的一切她都全然忘卻了,甚至沒有迷糊的碎片。就像是人為按下了刪除鍵,毫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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