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像含著怒意,又像含著被牙齒碾碎過後的某種複雜情緒。
他說:“如果沒有衛松寒把我拽出來……你覺得,我他媽現在會在哪兒?你猜猜?董先生可能根本就不會知道我是哪兒來的一條野狗。”
“沒有衛松寒,我早就在腳崴的時候就他媽放棄了……”
沒有人說話。
溫訴屈膝,垂下頭,把臉埋進了臂彎裡。
窗外的大雪早就停了,可溫訴抖了抖肩膀,恍惚間,那雪好像灑進室內,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他怎麼可能開那個口跟衛松寒提分手。
那他媽的他不就是個白眼狼嗎?
是衛松寒那個時候趕過來救了他。
是衛松寒在他路都走不了的時候不厭其煩地照顧他。
是衛松寒在他自暴自棄的時候一遍一遍地說你很好你很棒溫訴。
溫訴自己都放棄自己,自己都厭惡自己的時候,衛松寒還沒有放棄他。
衛松寒說喜歡他。
溫訴想都沒想過,衛松寒會喜歡自己。
他從衛松寒那裡拿了太多,受了太多,現在卻要為了自己一腳把衛松寒踹開嗎?
如果溫訴只是臺下漠然地看了一場電影的看客,那他肯定也能輕飄飄地說出這種話吧。
就好像人只是一團只會做正確選擇的程式碼程式一樣。
“但溫訴……你沒有辦法啊。”遠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你現在放棄了,那你以後都只會在後悔中度過,你不可能原諒你自己。衛松寒也不會原諒你。反過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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