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漆驀不再說話，眼神裡面全是冷漠。

蘇元辭用力的抱住他，彷彿他只要鬆開了手，懷裡面的人便會消失不見。

“阿虞，你怪我吧，我明知道這件事情的兇險性，也知道這件事情即便是做了也沒有結果，我卻沒有去阻止……”

蘇元辭再也不想看見那麼絕望的虞漆驀，他將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換來虞漆驀的發洩。

可是少年沒有接話，神色淺淡。

蘇元辭終於慌了神，他扶著虞漆驀就要往那檢查室裡面走，懷裡的少年卻動了動。

“蘇元辭，你說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王法嗎，今天我哥遇到這種事情，我們還可以想報仇的事情，他日平民百姓，市井小民遇到這種事情，他們恐怕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的。”

虞漆驀吸了吸鼻子，痠軟的胳膊，沒有任何力氣的搭到蘇元辭的脖頸上。

蘇元辭抱著的胳膊僵直住，一時語塞。

他們的世界裡，誰也沒有考慮過普通人的死活……

虞漆驀忽然用力摟住了蘇元辭的脖子，有滾燙的眼淚落到蘇元辭的心口上，燙的他全身發麻。

“我會去組織的，他們要的既然是我，我就一定會去的，不會再牽連其他人。”

蘇元辭下巴抵著虞漆驀的頭頂，無力的閉上眼睛，他也希望自己真的是無法無天的人物，若是發瘋可以解決一切，蘇元辭願意做個無所顧忌的瘋子。

可是他做不了瘋子，只能做個無能為力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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