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要進去嗎?”
小陳看了看時間,臉上露出一種摻和進別人尷尬瞬間的無措。他記得自家小姐的表演時間是22:00-22:20,而現在,手錶上的時間微妙地顯示著22:21。
只晚了一分鐘,只是一分鐘。
然而萬事皆休。
當然,他覺得這不能完全怪謝斯禮,先生的工作是眾所周知的忙,原本的行程排到了凌晨,他已經用超人般的效率節省出了很多時間。但從孩子的角度看,節省下來的這兩個小時也許遠遠抵消不了遲到一分鐘的罪惡。
謝斯禮坐在後座,肩膀被冬夜浸出幾許料峭寒意,臉上卻沒有小陳以為的尷尬——他是一個很難感到尷尬的人,出生以來,他還未曾品嚐過尷尬是什麼滋味,包括現在。小陳認為尷尬的場景於他而言只是一件微末的小事。沒趕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
他交代好小陳等候的地點,開啟車門,獨自下了車。
禮堂門口樂聲震震,他聽出那是一段熱烈的恰恰。歡呼聲攆著音樂聲,如錢塘江大潮,一波蓋一波,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已逝的青春具象化為尖叫和掌聲在他面前滾滾鋪展開,空氣中彷彿都泛著奶糖香。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市儈鄙俗,和這蓬勃朝氣格格不入。但他還是走了進去,如同墨水融入清池,孤魂融入人海,赴一場已經遲到的邀約。
出乎意料的是,禮堂裡,舞臺上,屬於《灰姑娘》劇組的城堡佈景尚未撤去,恰恰相反,氣氛正處於有目共睹的高潮。他隨意瞥過去,身著水藍色紗裙的女孩如磁鐵般牢牢抓住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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