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這一句憑什麼狠狠戳中了可晴的肺管子。

可晴嗤笑道：“你不該道歉嗎？”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不該道歉嗎？

鍾顏道：“我……”

可晴道：“道歉。”

鍾顏一直注視她的眼睛，像是想透過眼睛看穿她的靈魂，看透她冷漠的表情下到底藏了多少心思。

可晴被那赤|裸裸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舒服，加重了音量，幾乎是呵斥道：“道歉！”

鴉雀無聲的辦公區，這一聲像是平地驚雷，震得眾人猛縮了下脖子。

鍾顏看了眼摟著可晴胳膊幾乎全身都貼在可晴身上的祝小雅，又看了眼可晴，平靜的幾乎可怕道：“不是我的錯，我不道歉。”

不是你的錯？你騙了我那麼多，傷了我那麼多，到現在你居然說不是你的錯？！

可晴知道鍾顏是在說祝小雅的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代入到自己，控制不住憤怒。

可晴討厭反覆的自己，一會兒懶得恨，一會兒又恨之入骨，這樣真的很不像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或許打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找不回曾經的自己。

可晴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如果她還不道歉，她就……

可晴緩緩攥緊了拳頭，恨意在胸口翻湧，哪怕當初那麼痛苦，她也沒動過鍾顏一根手指，她曾經發瘋地想要暴打鐘顏，哪怕扇一耳光解解恨也好，可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她的修養不允許她這麼做。

這其實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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