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的我,與二十七歲的他,被定格進新年來臨的瞬間。
如果要將我們的所有合照按時間順序收藏,那應該會是一本不連貫的日記本。媽媽再婚的第一年我們拍過一張全家福,互相看不順眼的我們被媽媽推到一塊,快門響起的瞬間,我用肩膀將他往旁邊擠了擠。
小學、高中畢業典禮我們有過合照;家庭相簿、和彼此的生日照裡都有我們的面孔。
上一次合照還是在廈門。當時我們租了一輛腳踏車沿著海邊騎行,我費力地蹬著腳踏板,池易暄則悠閒地坐在後座,兩隻長腿朝兩旁放肆地伸展。
鹹腥的海風將我們吹得東倒西歪,他手握一隻汽水瓶子,不得不左右腳交替著點地。終於騎到下坡,我單手扶住車龍頭,另一隻手拿過手機開始自拍,生動的我們被永恆地儲存下來。十八歲的我張狂地大笑,風將額前的頭髮全部吹起。我身後的池易暄則面露驚恐,手臂指向攝像頭外的減速板。
我的青春在廈門落下帷幕,十八歲是一塊被腳踏車後輪碾起的碎石子。
生日蠟燭被我們一同吹滅。唯一一點光源消失了,化身一縷黑煙嫋嫋升起,升到了半空中。池易暄起身開啟公寓的燈,我將第一塊蛋糕切給他,上面水果最多。
他不喜歡吃蛋糕,但一年一次的慶祝活動,我還是希望他能嚐嚐。
然後再給自己切下一塊。剛從冰箱裡拿出的巧克力還冰著,入口即化,綿密又香醇,和以前池巖從菜市場連鎖蛋糕店買來的味道相比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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