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槿眸子裡面透露著深寒，無聲低喃：三代主神。

朝槿起身，走到景歲面前，看著她雜亂的頭頂：“診費你不用管，醫生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得懂嗎？”

景歲抬眸，漆黑的瞳仁倒映著朝槿淡漠的神情：“為什麼要幫我？”

又是救她，又是為她出診費治療她，在她印象裡，姜朝槿可以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善人。

朝槿攥著佛珠，佛珠質地如冰，碰到景歲的下巴時，激得她身子一抖。

“我閒的。”

景歲被抬起下巴，垂眸道：“不信。”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那怕目的不純粹，那也該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就像現在，景歲能感覺出來朝槿並不喜歡自己，但也不討厭自己，她像是變了個人，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強迫低頭，精緻的眉眼間都帶著淺顯的煩躁和不耐。

朝槿沒好氣道：“所以呢？要什麼理由你才能乖乖聽醫生的話？”

她將佛珠按進那細嫩的皮肉裡，“不聽話的孩子會被教訓的，知道嗎？”

景歲吞了吞喉嚨：“你要教訓我？”

“理由？”朝槿懶得跟她廢話。

景歲挑眉：“你應該給我理由。”

“好，”朝槿挑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我告訴你理由。”

景歲覺得這笑容很怪異，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彷彿捲起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將她的眼前變得模糊朦朧，耳邊是朝槿清雅低迷的聲音。

“聽話，答應醫生的所有安排，好好治病，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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