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歲被問的一怔，仔細回想，追她的人很多，不管有錢沒錢，不管長相美醜，不管性格好壞，她好像都對他們提不起一絲興趣。

她也曾羨慕別人恩愛，小情侶手牽手，一起壓馬路的樣子確實溫馨幸福，可真輪到她來做選擇的時候，她又覺得沒必要了。

“沒有。”景歲如實回答。

朝瑾：“眼光這麼高？”

“不是高，可能感覺不對吧，”景歲悠悠然，“總覺得他們差點什麼。”

“那你覺得差什麼？”

景歲思索了一下：“不知道。”

朝瑾短促地笑了下：“我說你孩子氣，你還真別不服氣，你看你現在這樣，就跟個孩子似的。”

“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愛的是什麼，卻又對什麼都帶一點好奇的興致。”

姜朝瑾說的對，景歲確實是這個心理。

“可能身處的環境不同吧，對於你們來說，愛情只是你們遊戲人間的柔順劑，但對我來說，愛情也許是我艱難生存的絆腳石。”

景歲話音一落，卻看見朝瑾眸中閃爍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她竟然看出了一絲心疼。

見鬼了！？

姜朝瑾會心疼她？

景歲匪夷所思道：“你，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朝瑾眨眨眼：“你這人看事太悲觀了。”

悲觀嗎？

她的前半生好像不允許她快樂一秒，不然便會遭受那人雷霆之怒。

怪誰呢？

最後只能怪自己太懦弱，不敢肆無忌憚快樂。

景歲眼簾微垂，遮住眼底深濃的落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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