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安青指著羊皮紙上的河流說道：“說是在這個什麼無虛河裡，在什麼虛實相交之處，你‘活’了這麼久，應該知道吧。”

殘魂有點驚奇地看著顏安青，疑惑得問道：“你真不知道這是哪？”

顏安青也很疑惑她應該知道這裡麼？但是她真不知道啊，於是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

“這個地方，我不方便進去，我只能帶你到那裡了之後，你自己去。”

“好，謝謝。”

顏安青很高興，高興到忽視了白雩殘魂在聽到她說謝謝，在看到她要見到白雩的開心時，她一閃而過的落寞。她作為殘魂留存下來的使命快完成了，從此世間再也沒有她了，哪怕只是一抹殘魂。她真的再也看不到顏安青的笑臉了。

“以後，你會想起我麼？”殘魂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

“啊？”顏安青沉浸在馬上能找到白雩的高興中，根本沒注意到這人的變化，也沒明白她突然問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人也沒再追問，淡淡地笑了笑。

奇奇怪怪的，顏安青想著，但是還是勉強哄一鬨吧，不然萬一她不帶她找白雩了呢。

“想啊，肯定會想的，畢竟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會時常為你祈禱的。”畢竟其它什麼實質性的回報她給不了，或許人家也不需要。

那人看著顏安青，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什麼。

“那走吧。”

……

又一瞬間，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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