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這種悲傷也逐漸消磨殆盡，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沈茉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三年了......你還不準備放棄嗎？”

言婧渝緩緩地抬起雙眸，眼神像遊離的魂魄幽幽地投向那片擁擠的人群。那目光似風中殘燭，搖曳不定，似乎在尋覓著某個虛無縹緲的著落點。

是啊！整整三年了。童樂於茫茫人海中闖入她的生活，又如風般消失在茫茫人海。

“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你有想過奶奶，想過我的感受嗎？”沈茉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

看著言婧渝那張面如死灰的臉，沈茉的心中似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忍無可忍，她徑直轉過身背對著言婧渝，用冰冷而決絕的語氣說：“省第一人民醫院，6 號住院樓 1711 號床。”

“這三年來，奶奶生病了都是能扛則扛，實在扛不住了也不讓我告訴你......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管了，我欠你的也該還清了！”

說完，沈茉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只留下清脆刺耳的高跟鞋聲響徹在言婧渝的耳旁。

言婧渝仿若被抽走靈魂的木偶，呆呆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言婧渝的心頭，又像是一道震耳欲聾的警鐘聲，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敲響，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她內心的那份執拗……

半個小時過後，言婧渝終於緩緩抬起頭，死魚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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