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面紗緩緩摘下，那雙明亮的眸子之中也在這時微微觸動。

隨著面紗的不斷移動，那張原本應該非常光滑細膩的肌膚卻猶如蚯蚓一般盤踞在臉上。

微微皺眉，眼角的皺褶格外的醒目，就連鏡主自己也不敢輕易將之流露而出。但是，到了此時，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

面紗還是在一剎那間被之撕扯了下來。而此時的布弈的目光，早已經一動不動的盯在了這張乾枯的臉上。

一條條的皺紋，好像在陳述著一波三折的往事，雙頰的皮肉耷拉著，看起來端是可怕。

看到這張與身體全然不相符的臉，布弈的內心翻滾異常。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一旁風采依舊的鏡仙，他能夠從中對比出此時鏡主的心情。

作為一對姐妹，她們同處於法聖級別的地位。但是，作為一位女人，她們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容顏。也許這就是鏡主心中久久不能釋懷的心結吧。

這一刻，布弈的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絲波動，同時對於眼前這個面色蒼老的女人，他更多的還是同情。他知道，每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失去了美麗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悲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在牽掛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果用她現在這種模樣去見自己喜歡的男人，這無疑是對她的最大傷害。所以，就算是死，她都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面容。

“師妹，能夠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欣慰！”此時，看到鏡主如此利索的揭下臉上的面紗，一旁的鏡仙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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