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豐潤的唇瓣很是乾枯,唇紋深得像道道溝壑,唇色也是灰白的,像是連最後的生氣都被抽走。
裴雲洲的指尖又順勢落在唇瓣。阿冽吻他的時候,會用舌尖細細舔.弄他的唇瓣,用門齒輕輕噬咬他的唇珠,直至讓那柔軟的唇,徹底打上自己的印記,然後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誇他的唇瓣柔軟可親。可是現在,唇瓣再不復它的豐潤,反倒像屬於一個垂垂老矣的年邁者,乾涸且凹陷。
凌亂的領口大咧咧地敞著,其下的肌膚與糟糕的臉色一樣青白,比起“明顯”,似乎用“皮包骨”來形容他的鎖骨更為合適。
藍白的病號服上染著星星點點的血,礙眼又礙事。
裴雲洲遲鈍地想要洗一洗臉,但顫抖的指尖在此時似是鐵了心地不想讓他如願——
就連擰開水龍頭的動作都那樣艱難,那樣費力。
好奇怪,水龍頭有這麼緊嗎?
但好在最終還是成功了。
裴雲洲伸手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澆。
好暖和的水啊。
比他的手他的臉暖和多了。
第08章 一葉小舟
只是,鏡子裡的人面未能如裴雲洲所願變得乾淨。
好像不管怎麼洗,都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顏色,而不是漂亮細膩的瓷白,就連裴雲洲發了狠搓了搓自己的臉頰,都不能讓他的臉看上去有半分血色。
怎麼會這樣呢?
遲鈍的思維實在很難理解眼下的情境,只能一遍一遍地洗臉,直到指尖泛白,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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