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元帝入殿以後,他才使了勁咬牙挺直起身。
景元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隨後就完全無視了他,徑直在御案前提筆作畫。
等最後一筆撂下, 景元帝彷彿才想起他似的, 開口道:“汪全勝, 你知道朕為什麼要保你嗎?”
話是對他說的, 眼神卻沒看向他,只是提著那副畫作輕輕吹氣, 讓這剛貼合上去的筆墨能潤透一些。
汪全勝唇瓣已經乾裂,努力張嘴的時候似乎都能聽到兩片唇瓣分開的剝裂聲,喉管在囂張著想要止渴,身軀在忍不住往前癱軟,他咬著牙啞聲回道:“奴不知。”
“朕一早知道你為梁奇正做事了,但是朕還是想保你。”景元帝扯唇自嘲:“因為你怕是唯一一個站在朕身邊的人了。”
景元帝剛繼位不久時,雖為帝王,但也年幼,何啟簡嚴厲又疏遠,他身邊無一人可信,而景元帝自己也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朝臣對外端坐靜立的傀儡罷了,除了他還會有宗親,景元帝努力在朝臣前表現得尊師重道,在百姓面前表明自己是個明君,這樣每日給自己壯威鼓勁,他覺得自己做得很好。
可突厥進犯時還是讓他這個沒坐穩多久的小皇帝膽戰心驚,這還是大雲多年以來第一次打仗,他不知自己該幹什麼,也不知需要說些什麼,每日擔憂,心緒悵惘,何啟簡就在外面奔波,景元帝幾乎見不到他人影,而那些宮女太監也仿似木偶一般,只會整日說些“是”“諾”“得問下太傅”這類毫不中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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