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問自己，這老天爺到底要折騰他們兩人到什麼時候，她害怕他永遠都恢復不了，以至於等知道他是裝的時候，她特別生氣。

林清榆來到庭院中，將軍就忽地安靜了下來，衝著她一直甩尾巴。

“歐——”

它朝著林清榆吠一聲，又看看陸勳，就這樣來回看著兩人。

林清榆走過去，摸了摸將軍的腦袋，大概知道知道將軍剛剛為什麼一直吼陸勳了。

估計是怕他變回之前在山上的模樣。

將軍被摸了頭，一下子舒服得整隻大狗趴在地上。

而此時原本蹲在地上的陸勳也知道林清榆下樓，就站了起來，看向林清榆。

白雪飄落，在兩人之間，這一凝視，飽含著千言萬語，飽含著千帆歷盡的滄桑，又好似一眼萬年。

林清榆的眼眶氤氳一片，就在忍不住要衝過去的時候，陸勳出聲了。

“你站著別動。”

林清榆怔住。

“你永遠都可以站在原地，等著我朝著你走去。”陸勳大步朝著林清榆走去，張開雙手抱住了她。

被攬入懷的那一瞬，林清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耳邊彷彿響起多年前他溫柔的聲音。

“無論你怎麼生氣，我都永遠都會朝著你走來，如同萬鳥歸林，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事情。”

林清榆心口已經軟得一塌糊塗，可終究還有一根刺，不拔不痛快，只是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軟化了很多。

“今晚在學堂那邊，你為什麼不衝進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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