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容與掀開簾的時候,桌上東倒西歪了幾盞瓷杯,還有一罈半空的竹葉青,張鄜看起來正在獨自飲酒。
他比幾日前瘦了,眼眶微微地陷下去,頷邊也生了些微青的胡茬,使得本就鋒利的輪廓愈發深邃。
桌旁的短檠燈靜靜地燒著,映著握著斬白蛇劍的那雙手,上邊的新繭長了一層又一層。
“皇上身上曾經有被人下過死生蠱的痕跡。”
他給自己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咳了咳:“但或許是施術者自身的緣故,又或許是母蠱已亡的緣故,陛下身上的子蠱似乎失效了。”
“太醫們圍著救治了三日,才將人從鬼門關搶救回來,想必過幾日便能醒轉了。”
“那六皇子麼,倒是命好,只是受了些驚嚇和皮肉傷,睡了幾覺之後便緩過來了,每日嚷嚷著要見他父皇,可把我吵死了。”
張鄜道:“我耳朵不好,你想說什麼?”
寒容與繞了半天,才尷尬道:“那什麼……眼睛怎麼樣了?”
“有時好,有時壞。”
“……”
“好的時候看得清楚,壞的時候……也能看出是個人形,足夠了。”
張鄜閉上眼,緩慢地揉著額角:“我殺人的時候也不用特意看清對方的樣貌。”
寒容與頓了頓,問道:“那硯山行宮至少有一萬禁衛把守,據說連四皇子生前養的那幾千精銳府兵,如今也盡數歸到鍾曦手下,成了名正言順的‘護衛軍’。”
“以你現在的狀態,為何不等沈將軍他們回來之後再做攻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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