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走吧。”

這次寧寧沒有阻攔，她坐在臺階上踢踏雙腳，揚起小腦袋望著頭頂上的厚厚雪景。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隔著厚厚的玻璃，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發出聲音的東西在雪中扒拉出痕跡。

“咕嚕。”

那聲音幽怨縹緲，彷彿在耳邊響起。

寧寧緩緩眨了眨眼睛。

一滴冰冷的水珠滴入她眼睛裡。

是天花玻璃有縫隙嗎？

旁邊許悠悠走下臺階踉蹌了一下，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似乎抱怨煩了，語氣尖銳刺耳起來。

“啊，什麼東西，天花板漏水了嗎？”

許悠悠抹著臉上的水珠，憤怒極了：“我要投訴他們。”

那滴水珠順著許悠悠白皙的臉蛋往下滑落。

然後……

消失了。

許悠悠拿手背蹭著臉上的水跡，在她擦臉前，寧寧清清楚楚看見那滴水珠憑空消失了。

擦臉的許悠悠拿起手，掌心和臉頰間扯出一絲黏黏的粘液。

“啊啊啊啊！！！”

“什麼東西啊！！！”

許悠悠尖叫著。

“許悠悠，你回一下頭。”

寧寧盯著許悠悠的右邊，輕輕出聲，輕得像飄過來一樣。

許悠悠下意識想拒絕，她想憑什麼你叫我回頭我就回頭？

話到嘴邊，她看著寧寧那雙清白交織的雙眼，將反駁的話嚥了回去。

那啥，這眼睛什麼時候帶了美瞳？還挺好看的。

“回頭就回頭，搞得神神秘秘的有……”

有什麼用……

有，有鬼啊啊啊啊！！！

近在咫尺的小臉青白髮紫，巴掌大的皮肉腫脹腐爛，散發濃烈臭味兒，一雙沒有眼瞳的白眸不祥恐怖地死死盯著她，嘴裡發出：“咕嚕咕嚕。”輕飄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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