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聽著北風哭嚎聲,酈酥衣便在心中想。
沈蘭蘅那般畏水,此刻卻被關在了水牢,這一晚定是分外難熬。
定是生不如死。
她心中打顫,問:“郎君是何時暈的?”
獄卒答:“昨天夜裡……便是剛入夜時。”
昨日沈頃受刑,並未喝下那碗湯藥。
沈蘭蘅應該是在黃昏時分轉醒的。
他應該是從黃昏,生生捱到入夜時,終於抵抗不住,一頭暈了過去。
迎面站在跟前的後生小聲言語:“夫人,循著規矩,在水牢受刑之人若是暈倒,理應登即叫醒。將軍前前後後昏倒了三次,小的們膽戰心驚地叫醒了三次,到第四次時,周遭無人再敢上去喚了……”
酈酥衣抱著沈頃的身子,將那件袍子裹得愈發緊。
“無妨,”她道,“軍令如山,你們秉公辦事,二爺自然不會怪罪。”
周圍獄卒點頭,稍有汗顏。
魏恪等人將沈頃抬入帳。
一時間,點炭的點炭,燒水的燒水,還有止不住往沈頃身上蓋衣褥褙子的。適才心慌地這麼走了一路,酈酥衣面頰被風雪撲打得通紅,待安定下來些,她才發覺——沈頃面上確實紅得有些不大對勁。
少女素手纖纖,朝男人頭上探去。
這一探,她面色登時一變——高燒。
酈酥衣心中一駭,趕忙轉身,讓人去喚軍醫。
寒冬臘月,又在水裡面泡了這一整晚,不發燒才是怪事。
沈頃雖身體康健強壯,卻也是肉體凡胎。
她忙前忙後,於帳裡帳外來來回回地打點,半日過去,沈頃終於退了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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