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那盒蓋一被開啟，熟悉的人血氣和紊亂的劍氣鑽進鼻腔，柳閒終於掀起眼皮子看了過去。

他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眯了眯眼，而後饒有興致地拖長了聲音，問：“原來是他。”

他凝出一一柄小劍，提起錦盒裡水藻般茂盛的頭髮，連帶著拎起一顆不堪入目的人頭！

這頭看著慘不忍睹讓人噁心，味道也腥臭難聞，但柳閒並未表現出半分不適，反倒信手拎著它，細細看它大睜著的雙眼。這張臉上的兩顆眼珠紅點密佈，高高凸起得好像死前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應當是存放日久了，它的嘴唇緊抿著，五官流出了大股紫黑的血跡，已經乾涸黏在了有些潰爛的面板上。

“謝玉折，你還是……”

謝玉折的呼吸隨著他言語的停頓一滯。

把人頭平穩地收進瓷匣裡，柳閒把那柄劍丟在地上，低低笑道：“還是這麼會討我開心啊。”

第119章 我想要的

這匣子裡層盛著顧長明的頭, 外層繞著步千秋身上的鞭子，謝玉折原還擔心自己是否太過僭越，聽到柳閒這樣說之後, 才舒了自己緊繃著的一口氣，欣喜地笑彎了眼：“師尊喜歡就好，弟子還準備了別的。”

他指著被規整地擺在一旁的十個大箱子：“這些年, 我到處找你。路過心儀的裁縫鋪子，便會讓人為你做幾件合身的衣服，等你回來就有好看的衣服穿。”

那是各色的衣物，或豔麗或清淡，或修身或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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