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喚醒了這個悲傷的清晨。李科長姍姍來遲,他叫了些同志帶逝者家屬去休息,也把板車拉上。
鍾明微駝著背去水塔後面:“孫二,師傅叫你去他宿舍。”
“我不去。”孫成志躺在草叢裡。
鍾明把他拉起來:“必須去。”
“我說了我不去!你耳朵聾了嗎!”孫成志進廠好幾年,第一次對他敬重的師兄發火,他發完就躲開了師兄震愕的眼神。
孫成志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半夜從床底拖出來個屍體遠遠沒到讓他精神失常的地步,他無所謂室友不是坐在椅子上喝藥,而是在偷吃他的蒿子粑,怕被他發現就撒謊了。當時他沒聞到味道,可以說是困的。
他也不會糾結室友是不是真的抓了他的手,在向他求救,如果他及時發現了,說不定就能活。
他在意的是……
室友死前在上鋪翻了好幾次身發出不小的吱呀聲,師兄跟另一個室友竟然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他不相信地追問了幾遍,他們還是那個答案。
而且,室友不是在上鋪翻身嗎,什麼時候下來坐到椅子上的?
還是說,人第一次下來以後就沒有再上去過,一直在下面?
那上去以後翻來翻去,被他蹬了一腳的是誰?
這才是孫成志發毛的點,他為了讓自己快點忘掉,只能當成是睡迷糊了。
但是效果不大。他媽的,為什麼啊,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嗎?能想通的,答案就在嘴巴邊上……
孫成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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