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郎:“我母親和我舅母的爭執,難道也是從你這裡來?”
阿疇:“事情確實是因我而起,但是你母親的性子你應該知道。”
他在那綢緞鋪子做夥計,做了好些年,雖看似寡言,其實對於這汝城各色人等幾乎爛熟於心,霍二郎母親對孃家的不滿,他自然也知道。
霍二郎聽此,微怔了下,之後苦笑:“我明白,我明白了。”
在自己牽著希錦的手唧唧我我的時候,其實那個沉默的年輕夥計一直都在覬覦,他安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在謀劃著最好的方式,將希錦從自己手中搶走。
他並不曾直接對希錦下手,他當然明白希錦的性子,所以他要改變的是希錦母親。
他顯然比誰都清楚,希錦最聽她母親的。
而他也明白,要讓希錦母親改變主意,最好的方式是讓希錦母親和自己母親交惡。
所以他讓希錦母親孟娘子看到自己母親吹毛求疵的一面,看到自己母親和孃家的爭執,看到自己母親待下的嚴苛,於是那孟娘子意識到,自己母親是不會成為一個好婆母的。
之後,最關鍵的是,他還間接地將自己母親對“商賈女”的鄙薄給送到了孟娘子面前。
孟娘子咽不下這口氣,這門婚事自然也就黃了。
他沉默了很久後,突然苦笑一聲:“若非如此,我和她便是成了,是不是也終究是一段怨偶?”
阿疇:“我不知道,這個世上沒有‘若非’。”
霍二郎當然明白,如今這萬乘之尊的帝王說出這話,意思再明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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