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身體裡流著的小燈的血放乾淨。”
蘇明雅左手上戴著的佛珠和山鬼花錢一點點被血浸透,他分不清是失血讓他陡生寒意,還是顧瑾玉說的話讓他如墜寒窖。
“沒有他私下用血餵你,你以為你能好端端活到現在?”
“這位自出生便出了名的長洛病秧子,你不會真以為靠著金山銀海,就能把你天生的短命相拉長成百歲樣吧?”
“你這條骯髒至極的夭折命,是小燈一針一針放血煉藥,生生把你的命拽長。”
“他當你是人間稀有的什麼好東西,不僅四年如一日地喜愛你,還兩年不間斷地哺你藥血,你蘇明雅何德何能,你回以救命恩人的方法就是生啖他的血肉,把他送到閻王手上。”
“蘇明雅,你為什麼還活著?你不是向來高傲於出身,藐視一切門楣不如你的人嗎?你一直看不起的顧山卿的血流盡了四肢百骸,你就該放乾淨他的血。”
“去死。”
“否則就回到你原本該有的窟窿身體,過你苟延殘喘的半條命。”
*
洪熹三年的第一天日出,顧瑾玉揹著一大捆畫像從蘇家全身而退。
從這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不能全身而退的處境。
年少時希望的權力和地位全部實現,有人以權力滋生暴力,有人以暴力獲得權力,他擅長將二者的分寸拿捏到位,從中謀取據說價更高的自由。
他揣著這自由,日復一日地等待與之共享的人回來。
然而從洪熹三年等到洪熹六年,白湧山的小池塘年復一年地平靜如鏡,他的瘋症與之相反,此消彼長得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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