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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然恢復了正常工作。

這天週一，像往常一樣下班後他去了自己的那套公寓，在樓下泊好車，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黑色塑膠袋進了樓內，隨著叮一聲，電梯門開，恰巧是許久未見的五樓夫婦。

女子挽著丈夫手臂從電梯內出來。

知道他們也是非人類後，林亦然多了些警覺。

女子和往常無異，驚喜道：“林先生，你是搬回來住了，買了菜回家做飯？”

“呃...”林亦然笑笑，“暫時還沒有搬回來，只是順道過來看看，驗一下裝修。”

黑色塑膠袋裡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女子看了眼，也不多問，道：“我和我老公正要出去吃，那我們回頭見？”

“好，回頭見。”

他步入電梯，到了樓層後進入公寓房內，第一時間奔向廚房，擰開水槽上的水龍頭開關，不等水槽加滿水，他就把黑色塑膠袋丟了進去，啪得一聲，水花四濺。

衣服、臉上都濺了不少水，他隨意撣兩下，盯向塑膠袋。

袋子裡的窸窣聲更大了，許多東西要從裡頭鑽出來。

林亦然忍著不適，拿剪刀把塑膠袋剪開，然後捏著一角將菜市場買的黃鱔全部倒出來，因為在袋子裡面悶了段時間，粘液與粘液攪合，腥氣很重。

他把袋子丟垃圾桶，回頭再去看，接著關掉水龍頭，水槽已滿了一半。

黃鱔不是單挑，也不是兩三條，而是十幾條。用力深吸一口氣，林亦然把手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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