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會議依然是雙方在利益方面的討論，偶爾會提及一些技術方面的細節。但鑑於桑餘他們基本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最後陳書瑤抬手看看時間，表示先這樣，下週他們再繼續。第一次遇到這樣強勢的合作方，陳書瑤甚至都沒有送桑餘他們出去，而在桑餘衝她微笑時，她也當做沒看到。

等電梯時候，桑餘憂心忡忡地看向顧星寒，他倒是沒有任何惱怒的樣子，反而眼中帶著笑意。“沒事，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就好。”他站在桑餘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安慰她。“之前太順風順水，遇到點困難也是好事。”顧星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桑餘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快去吧，晚上早點休息。”電梯門開了，顧星寒看著桑餘眼眶下很深的黑眼圈說。

談判陷入僵局，顧星寒手頭的事情也可以暫緩一下，於是晚上他特意提前走了一會兒，到超市買了很多的肥腸和鴨貨。當他到樓下時，看著視窗亮起的燈，心跳不自覺地快了許多。顧星寒叄步並做兩步，大步跨越著臺階。但到門口時，他又停住腳步，調整著急促的呼吸，同時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掉。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上揚的嘴角被強行壓下後，顧星寒緩慢掏出鑰匙。但不知道是心情太激動，還是手裡拎的東西太多，他插了幾次才把鑰匙插入鎖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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