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驚醒,摸索床頭的手機,是午夜3:14。
身側的男人還在熟睡,溫凝赤著腳下床,去客廳倒了一杯涼水。
側身倚著桌沿,一隻手握住玻璃杯,雙眼在夜色中放空。
客廳沒開燈,唯一的光源是她手機屏發出的幽幽熒光。
又一次將那條判決書翻出來,公佈在人民法院公告網,落款的日期是五年前。
舊案重審了,他只蹲了不到一年的監獄。
溫凝一點不知道這件事情,在校期間偶爾去實習,被安插在社群基層,記得在前幾次的人口普查中,李隨這個人從未被錄入過。
她以為他還在牢裡,實際早就不在C市了。
涼水下肚,後半夜的氣溫略低,真絲睡衣下的肌膚泛起點點疙瘩。
溫凝攥緊水杯,開啟微信聊天框。
單手飛快點選,打下一行字:[孫院長,我自願放棄試用期。]
時間又過去幾分,來到了3:30。
指腹懸在藍色的傳送鍵上,微微輕顫,最後還是刪去。
回想那天汪德業主動找到溫凝,說有個不錯的實習機構可以給她安排。溫凝不是個有愛心的人,從前礙於父親的面子,美其名曰“送溫暖”,說到底,不過是一種宣傳手段。
那時她臨近畢業,碩士學歷即使爛大街,但也能找到個不算特別辛苦的工作——要說去給聽障兒童當老師?她不情願。
“不是當老師,”汪德業說,抿下一口茶,“我知道那個機構空出來了個行政主任的位置。”他輕輕搖頭,笑意淺淺,“你先去熟悉熟悉,等轉正了,我想辦法把你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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