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出來了,兩個手臂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醫生叫家屬來簽字,叫了好幾聲見沒人進來,從裡面探出頭。淵趕快地和醫生解釋:“叔叔,我哥哥聽不見,我來籤吧。”淼站在淵身邊,他覺得自己置身事外,好像被所有人隔絕開來一般。
他想,只要妹妹能夠原諒他,以後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的,他侷促地站在那,看著妹妹一筆一筆很慢地寫完名字。“你這個手臂,一週都不要沾水,一週以後拆下來,每天都要換藥。”醫生把筆插回白大褂的口袋裡,“去機子上刷一下醫保卡就可以了。”
她的手臂劇痛,痛的似乎已經麻木了,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深夜的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有兩三隻野貓亮著燈泡一樣的眼珠子蹲在草叢裡。淵趴在淼的背上,手臂打直的向前,隨著淼的步子一上一下地晃動。淵又一次貼上淼的臉,淵的臉因為疼痛有些發燙。
“哥哥,我好痛。”
“哥哥,醫生說我一週都不能碰水。”
“哥哥,我沒辦法寫作業了。”
……
淼的步子很慢,路燈的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像是瘦長鬼影。從小到大淵就沒有受過什麼重的傷,淼似乎潛意識裡也覺得妹妹不會受重的傷,他比她似乎更痛一點,像是一把又薄又利的小刀,一片一片地片過他的心臟。
淵覺得手背上溼溼的,淵知道,是哥哥哭了。她的哥哥從小就扮演者家長的角色,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哭過,她知道的,哥哥是不能哭,不敢哭。她的手臂不能打彎,沒辦法為哥哥擦去淚水,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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