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寒暄過後,霍佳瑛便忙催著朝弋往前頭去了:“人都到差不多了,快去把那花給你哥送了。”
不用她催,朝弋早就等不及了,連人帶車翻下橋的那一刻,他滿腦子都是鬱琰。
他想,如果能活著醒來,他一定、要掐死這個……他曾經無可救藥地愛著的人。
誰知命運卻讓他回到了三年前的今天,他與鬱琰隔別後的第一面。
朝弋手持一束白玫瑰,在眾人或審視、或打量的目光中緩緩走上前,而後將那束玫瑰擺在了一排黃白菊花束之中。
他眼裡半點哀傷也沒有,像是隻是來走個過場,畢竟他和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實在沒什麼特別的交情。
朝冶今年才不過三十一,這般驟然離世,三七並不能大辦,而其母孟蘭淳因傷心過度住了院,當爹的朝文斌藉口陪夫人,也避著不肯來,因此這場喪事便只得由朝冶的長姐朝鈺薇和他的同性|愛人鬱琰一起操持。
獻過花的朝弋徑直從朝鈺薇面前走過,來到鬱琰面前站定。
此時的鬱琰手持一把黑傘,眉眼低垂,目光只停在新碑上亡夫黑白遺容之上,眼尾一點點紅,下巴尖上還懸著一滴將墜未墜的眼淚。
像是一粒透明的雪。
前一世他壓根不敢上前,只敢在不遠處將這個觸不可及的人放在心裡,翻來覆去地臆想,幻夢中的自己早已將這人拆得一|絲|不|掛,可現實裡,他卻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