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確實沒有感覺自己在欺負賀沉，畢竟之前和大惡待在一起的百年時間裡，他都是這樣生活的。

他知道賀沉這病沒法治之後，準備轉身離開，不管多餘的事情，卻被人緊緊握住了手。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看過去，想要收回手，卻對上了一雙懇求的眼眸。

此時的賀沉面色蒼白，眼眶卻紅了一圈，明明氤氳著水霧，卻又好像有深沉霧霾遮擋其中，他像是要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渾身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戰慄，他疼的唇角都在顫抖，一隻手捏的極緊，指甲像是要掐進肉裡，而握住季白的另一隻手卻鬆了鬆，似乎只要他輕輕抽動就可以抽回。

季白微頓。

最後，在一雙懇求接近哀求的眼眸下，他緩緩坐了下來，守在那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狗的身邊。

見狀，賀沉埋頭在臂彎裡，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隨後眸子幽沉下來，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想搶走他的老婆的，都得死。

就算有和老婆從小一起長大的身份那又怎麼樣？只要自己痛一下，老婆還不是會選擇自己，來到自己的身邊？

感受到姜遠辰想要殺人的眼神，賀沉微微抬頭，睥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看螻蟻。

隨後，在姜遠辰眼神的注視下，往季白的懷裡湊了湊，鼻尖纏繞著他溫煦玫瑰的氣息，玫瑰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放鬆警惕，沉溺在滿是荊棘的玫瑰花叢中，只一刻便想為他掏心掏肺，奉獻自己的所有，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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