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停了一會兒，見那明月般的人並沒有打算看他一眼後，慢騰騰轉身離開。

轉過身後，他那幽沉濃郁的眸子，閃爍著偏執的光芒。

“你本來就知道他在這裡，所以才帶我來。”

賀沉關上門後，季白淡淡道。

“哎呀，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小白白。”姜遠辰大方承認。

“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明明兩個月前他還是你的小保鏢，現在卻只能在這些場所當端酒僕人了。”

姜遠辰坐了下來，雙手張開搭在沙發椅的上面，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鑽牛角尖，想要搞清楚，但是又知道你不會跟我說，我也只有用這樣的辦法了。”

季白：“太弱。”

姜遠辰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季白在說誰，兩秒後才失聲笑了出來，“小白白，你可真不留情面啊。”

感興趣的時候就護著，不感興趣的時候，就踩在腳底。

“咔噠。”

門打開了，走進來的還是賀沉。

這一次他手裡端著的是一盤昂貴的水果。

他神色自若，與平常沒有什麼不同，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

姜遠辰這一次是真的疑惑了：“我們只點了酒啊，沒有點水果，你是不是送錯了。”

賀沉沒有說話，端著水果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白看向他，與他對視許久，眉尾輕挑。

許久，賀沉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少爺...”

“什麼身份？”季白像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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