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又說了一遍，“我猜外面那些人是你帶進來的。”

他扔下一把槍，“要麼你就這樣赤身出去，等著被打成窟窿，要麼自己動手。”

“先生，我真的不是……”你的哭腔都出來了。

怎麼又哭？

藍森聽不得你這樣的軟弱可欺的聲音。

“出去！”他煩躁自己的情緒因你而改變，你哭喪著臉踉蹌起身，你間諜多年的經驗敏銳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就在一瞬間，你撲向了藍森，無數子彈已經穿過厚厚的冰層，擊中你的身體。

藍森迅速反應，單手抱你，另一隻手飛快掃射過去。

場面一片狼藉，唯有你抖如篩糠，鮮血不止。

“藍森先生，我真的不是……”你眼睛緩緩閉上，子彈擊碎了你的器官，你強撐意識，說完最後一句話。

藍森呆滯住，他的手早已被你胸腹處流出的血液染紅，他看到你失去血色和生機的臉，手竟止不住顫抖。

你替他擋槍，你為什麼要替他擋槍！

你這樣的人，他根本就看不上，你憑什麼要擋在他前面？！

藍森見過無數傷者，瞎的，慘的，腿被炸飛，血肉模糊的，爛成半截的……可他看著你軟倒下去，眸子裡的光芒點點淡去，眼睛還微微睜著。

不可以！他不允許你死去！

外面的俄兵死傷慘重，軍醫來找藍森，他一進門就看見他們高大的藍森跪俯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靈魂，看似冷靜為你止血。

軍醫還從沒見過高高在上的他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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