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毋生也知道自己傷了師弟,顧不得被門牙扯出一道口子,趕緊遞上涼茶以供師弟漱口:“還好吧!”
他看向有血絲撞擊微卷茶葉的器皿,後者只是搖了搖頭,牙齦還在隱隱作痛。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董仲舒才緩過氣道:“事實如此,不會因犯上而有任何改變。”
胡毋生對師弟的直率感到頭疼。
別看他在朝堂上敢做那個出頭鳥,可論膽大妄言,他遠不如眼前的師弟。畢竟他所出頭東西並未觸及皇帝的利益,而董仲舒則戳破了那不可言說的表皮——皇帝並非世人所見的包容大度。相反,他的內在是個徹徹底底的控制狂。只不過跟以往的君主相比,他更善於隱藏這點。如果說直白的控制狂是拿鋼板把所有物都釘死在一密閉環境裡,那劉瑞就是圈出一個大致範圍,用高山怒濤、荊棘沼澤來間接勸退想嘗試的不安分子。
不僅是在太學呆了沒幾日的董仲舒能看出這點,那些與劉瑞共事了好幾年的博士、學士,乃至天生的政客也都心知肚明。
按理說有淳于越和齊墨的珠玉在前,諸子百家裡肯定是有硬骨頭來打破限制。可凡事都怕對比。參考魯迅的破窗理念,你要是說劉瑞的包容還不徹底,估計包括當事人都不會否認,但要是找更包容的皇帝或藩王,那還是與眼前的控制狂繼續斡旋吧!畢竟在秦二世把皇帝的下限拉到一個前所未聞的低谷後,眾人看宋襄公都像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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