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給賽里斯皇帝的回禮,但我為此吃了半年的沙子硬饢,總不能在賽里斯的地上空手而歸。”某夜計算這一路的開銷時,克利斯提尼幾近抓狂:“即使沒有賽里斯的回禮,我也要從瓦爾滋的巴赫拉姆那兒得到什麼。總歸不能砸了我的半副身價在別人的見面禮上。”
他在奴隸的面前沒有多說什麼,可在壓貨的僱傭兵那兒卻每晚都要念叨一遍,直至後者耳朵生繭,忍無可忍地向克利斯提尼抱怨道:“老大,就算要重複去聊一個話題,咱們能不能聊聊女人,聊聊軍隊?”
跟他打下如今家業的都是克里特的希臘人,如今竟被首領磨得寧可去聽希臘歌劇也不想再聽首領的抱怨。
克利斯提尼沒有與之瘋狂辯論,而是悶著酸酒去看剩餘的貨物。
這一路上死掉的奴隸絕不算多,但對那些綁架來的奴隸而言,絕對稱得上親身教育。
安德烈亞斯在此前知道奴隸過著非人的生活,但不知道“非人”的形容詞成動詞是何等殘酷。
他想安危失去家人的學者,但不知以孜然一身的處境要如何安慰天人永隔的學者。
“讓他靜靜吧!”卡塔利亞比安德烈亞斯年輕,但卻像個人生導師:“英雄的試煉得由英雄來渡,旁人是無法給予英雄幫助的,連眾神都無法插手。”
“你看起來並不悲傷……至少沒為自己或他人的處境而感到悲傷。”安德烈亞斯能感受到卡塔利亞的好意,但卻難以接受對方如此冷靜:“尊敬的墨提斯啊!告訴我。聰慧如你能料到自己的悲慘下場?如果能,你是否會怒罵幫助宙斯的自己是殺了自己的劊子手?你是否以新一任的智慧神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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