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看著,視線就不由自主落在他那雙凍瘡的手,已經腫得連關節都看不見了,紅亮紅亮的跟香腸似的。我輕輕摸了一下:疼不疼?
習慣就不疼了。他這麼說。
我愣了愣,騰地站起來:你等我一下。
我把媽媽的雪花膏挖了一大坨出來,吧唧全糊他手上了。
他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一縮,我就使了點勁,強拉過他的兩隻手,他的手好冰,我學著媽媽的樣子給他抹開。香味彌散開來,我低頭聞了聞,我一直很喜歡這個味道。
抬起頭的時候,肖旻怔怔地凝視著我,臉頰居然有一點發紅。
你害羞了嗎?我沒心沒肺地指著他笑,他的臉立馬通紅,站起來跑掉了。
以後每天,我都在門縫裡瞄準爸媽是不是出了門。要是走了,我就竄到廚房拿牛奶,有一回看到了酒瓶,我眼珠子轉了轉,敗家地把我爸的酒撬開全倒了,然後抱一堆空瓶空盒蹲門口,專等著肖旻打我門前走過,我就拿出來獻寶。
我甚至吃飯也留了一手,趁著爸媽不注意,我就多拿幾個肉包饅頭,偷偷藏在衣服溫著。等爸媽走了,我就從窗臺給肖旻遞出去,或者兩人肩並肩坐在門口,說一小會兒話。
每看著肖旻大口大口啃著我給的食物,我就有一種瞞著討厭動物的爸媽養了寵物的成就感,這種感覺新鮮又讓人不自覺嘴角帶笑。
就這麼持續了幾個月,我媽終於發現家裡少了一整箱的酒。我媽年輕時候是有名的小辣椒,氣得一腳踹開我爸的書房門,把我爸嚇得差點蹦起來。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