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平靜了,但她的臉還是蒼白。
她殺了他,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死,但她清楚,她已經殺了他,她又殺人了,他是她的仇人,同時也不是她的仇人,殺人只是一瞬間,就像是琉璃瓦被摔在地上,只一瞬間,只一聲巨響,然後又毀於了平靜,只留下滿地的碎片殘渣。
倏忽間,她感到一種窒息似的痛苦,平靜的肉體下靈魂已近乎痙攣,過了一會兒,她伸出舌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她抬眼看著他,她在微笑,她的靈魂卻想哭泣,她說:“君上,這湯嚐起來如何?”
嬴渠也在看著她,他的眼睛非常清明,他也在微笑,他說:“尚可”
魏姝說:“那我再給君上填一碗”她的舌頭好似纏住了牙齒,每一個字都很費力。
嬴渠沒說話,他不想說了,他只是看著她,然後抬手將那湯再度喝下。
魏姝的臉色漸漸地變了。
嬴渠仍是微笑,淡淡地,他說:“你若是不放心,可再給寡人添上一碗。”
魏姝的身子忽然就軟了,像是沒了骨頭。
嬴渠自己伸手給自己添了一碗湯,他喝了,淡淡地說:“如此可夠了?”
魏姝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糊了眼睛,沿著臉頰蜿蜒的流了下來。
嬴渠看著她,他的眼睛哀傷的近乎於無力,但聲音依舊是平淡,他說:“你犯了錯,寡人亦犯了錯,寡人以為如此一來,我們便不相欠。”他低頭看著碗中剩下的一層湯,他笑了,又說:“寡人可以等你,也一直在等你,卻不曾想你想要的原來是寡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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