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配合的，對嗎？”他語氣有點莫名，“那個實驗體曾經和你相處得不錯，雖然你只是只實驗用的小白鼠，但多少也應該有點……感情。”

“不知道。”裴灼叮鈴桄榔一抖手銬，冷淡地將視線投向長廊的盡頭，模稜兩可地說，“我又不是人。”

姜鳴看了他片刻，繼續進行第二道生物驗證：“你最好不要把這裡當成培養幼體用的過家家基地，基地編號10以外的實驗體在這裡什麼都不是，還沒有一支藥劑值錢，dz-014就是個例子。”

“認證透過——歡迎回來，姜教授。”機械音說。

103實驗室內門緩緩開啟。

只見巨大的培養罐立在中央，無數透明管道穿梭銜接其中，各式各樣的精密儀器安靜地運轉著，將培養罐中的生命壓縮成一串串資料，呈現在虛擬屏上。

dz-014。

裴灼微微張大了瞳孔。

培養罐裡泡著的那個東西或許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大量的鈦合金替代肌肉面板覆蓋在人體表面，牙齒裸露在外，左腿和右臂關節以下完全消失，只能從完好的左眼能稍微窺見一點014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隻眼尾有點下垂的圓眼，笑起來應該會很可愛。

“驚訝嗎？也是，研究基地裝置條件不足，沒有這樣的東西，你沒見過很正常。”姜鳴笑起來，“dz-014……或許該叫它活體異能儲存管，不覺得和你平時用的異能儲存管很像嗎？只是大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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