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用童聲一本正經回：“我叫周牧則，牧童的牧，原則的則。姐姐你叫什麼？”

林蓁正想開口，抬眸一瞥卻發現遠處人影不知何時已經走近，只能匆匆留下一句“我明天再告訴你”，很快就頭也不回朝道路另一端奔去。

心臟在胸口砰砰跳不停，獨自一人在雪地裡奔走數百米後，林蓁終於停步回望，看到一團模糊紅影被大人彎腰抱進懷中，逐漸背對她遠去，直至消匿盡蹤跡。

她收回視線，繼續向前，燈籠被她抱在懷裡，腦海反覆迴圈著剛才的一切，迴圈著周牧則這叄個字。

原來她弟弟叫周牧則。

原來她弟弟……長得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愛。

林蓁用力吸了下鼻子，忽然感覺，心口好像沒有那麼沉了。

……

“你現在簡直和以前那個小胖墩判若兩人。”

熱鬧非凡的集市區，林蓁擠在夾縫間隙側頭觀視身旁少年，悠悠語調似是嘆息：

“你小時候多可愛啊，怎麼長大後就變樣了呢？哎，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

周牧則不理睬她的拿腔作調，手提兩大袋零食年貨，目光掃向周邊商鋪，頭也不回問：

“還有沒有想買的？”

林蓁不回答，目光停駐在街角，半晌才被他盯得側頭，一臉無辜道：

“看我幹嘛？”

周牧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向店鋪招牌，心裡有了數。

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突然響起一聲叫喚：“牧則？”

兩人同時側目，對視上蔣餘亮的笑臉，林蓁不由驚訝：“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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