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縫的窗戶鑽入一陣風，掀開半簾緊閉的窗布，也讓被阻隔在外的陽光遲遲照了進來，柔和地將程雨瑤喚醒。

她半夢半醒地坐起身，眯眼掃視了臥室一圈，才回過神意識到昨晚自己是在哥哥房間睡下的。

身旁理所當然再沒有程逸洋的影子。程雨瑤伸手去摸了摸身側空出來的位置，被子下只有冰涼的溫度。

她的心裡難免有幾分落寞，抱著被子將臉埋進去，嗅了嗅被罩上已經散去大半的屬於哥哥身上的冷洌淡香後，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走出房間時正巧看到媽媽站在玄關處正準備出門，見她從程逸洋的房間裡出來也沒驚訝，忙著拉上提包的拉鍊，發出“嘩啦”一聲響：

“多大人了，怎麼做噩夢還去找哥哥？”

“哥哥什麼時候走的？”

程雨瑤的目光在客廳裡逡巡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身影，這才發現連昨天他帶回來的行李已經一併不見了。

她下意識地解鎖手機看了眼訊息，置頂的顯示欄處屬於哥哥的聊天框日期依舊停留在一週前，她詢問他什麼時候再回家，只得到的一個簡單答覆上。

他又走了，不告而別。

“七點半吧，說學校那邊有事兒。你哥說你睡在他房間，昨晚做噩夢了，讓我別叫你。”

媽媽提上包出了門，又不忘叮囑一句，

“提前收拾好東西，早點返校上自習，別遲到了。”

程雨瑤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嗯”了一聲，隨著耳畔響起關門的聲音，轉身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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