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被冷汗溼透了,像一塊從水裡撈出的脂玉,裹在凌亂的紅衣裡。
許久,她終於漸漸安靜,季應玄將她扶起,看見她方才被劍骨折磨得燒紅的臉色正慢慢轉成冷白,嫣紅的唇上染了一圈血跡。
季應玄的指腹抹過她的嘴唇,發現那竟是她自己的血。
為了強忍著不將嚥下去的血吐出來,她將自己的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如此……你滿意了嗎?”她淚眼朦朧,聲音輕顫地問他。
季應玄讓她張開嘴,摸出幾顆紅蓮的蓮子,塞進她嘴裡。
流箏將蓮子咬開,清苦芳香的氣息蓋過了嘴裡的血腥味兒,又一杯水遞過來,流箏順從地接過後飲下。
她抬眼望著季應玄,雙目被淚水洗刷得像出水的珍珠。她問:“還要我做什麼?”
季應玄說:“可以了,你好好休息。”
劇烈的爭執令兩個人都筋疲力竭,插入胸口的釵子並非對他毫無影響。季應玄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疲態,為她放下青帳,轉身往外走。
流箏聽見開門的吱呀聲,掀開青帳衝他喊道:“應玄,你的傷——”
季應玄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我說了,死不了。”
“可是會很疼,”流箏說,“能不能讓我幫你上藥包紮?”
季應玄說:“不必,我現在不是很想看見你。”
流箏啞然,握著青帳的手緩緩收緊,默默垂下眼睛。
他離開了。
流箏渾渾噩噩地躺在凌亂的榻上,鼻息間依然可以嗅到淺淡的血腥氣,她閉上眼睛,天旋地轉間,彷彿做了一場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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