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刀已不在袖中。
對刀客來說,已沒有什麼比刀不在手更危機的時刻,蘇夢枕睜眼時,卻一時並不急於尋刀。
他睜眼,尋人。
人也不在。
桌上湯藥熱氣嫋嫋,桌邊錦椅抽開。端來湯藥的人顯然沒有離開太久,蘇夢枕從對他來說軟如魔窟的床榻上起身,走到錦椅旁邊坐下。
他不忘將湯藥一飲而盡,分明是苦的藥,喝完卻有笑意。
他看見了自己的紅袖刀。替他換了身輕軟裡衣的人對他的刀並沒有多少興趣,依然珍而重之地放在素刀平頭案上,蘇夢枕沒起身去拿,只坐在椅上,側著頭凝視刀上緩慢流轉的淺紅光暈。
他安靜地等,陷入某種漫長的午後遐憩般等,一位久戰之兵,終於有機會放空一切,什麼都不想。直到開門聲將他從頓悟狀態驚醒,他回身,微笑:“你……”
推門的樹大夫驚異地見蘇夢枕變臉一樣收起他那堪稱恐怖的甜蜜微笑,把表情壓了又壓,變成他常見的,只存於唇角一絲的矜持笑意。
蘇夢枕神情自若把停了一下的話補完:“你來了。”
樹大夫決定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他合上門,滿意地見自己離開前端來的藥已經被病人喝得一點不剩——蘇夢枕雖然出刀時決絕得像不想活,至少他在不握刀的時候還算聽話。
樹大夫瞥一眼案几,見刀仍擱置在上,蘇夢枕暫時並沒有歸刀入袖的打算,便更高興,喜洋洋道:“燕王要見公子醒了,一定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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