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位，純粹得和個孩子沒什麼區別。有時候箭在弦上，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公式，就會撇下我跑去白板前演算，連衣服都顧不得穿。”

季婉又嘆了聲，“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果然天才的怪癖都千奇百怪，非常人能及。

林知言不好在季婉的傷口上撒鹽，便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其實，林小姐不妨直接地告訴霍先生，你想讓他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像程式設計一樣將引數清晰列舉出來。這會比感性的抒情，強情緒的指摘，更容易讓他理解接受。”

頓了頓，季婉溫和道，“他和小白都是那種很特殊的人，沒有痊癒與否一說。與其強行重建他的人格，將他拉下神壇，不如穩定他的人格，使其以健全的心態適應社會。你覺得呢？”

吱呀一聲門響，是霍述打完電話，推門進來。

“你們在聊什麼？”

他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季婉，然後落在眼眸彎彎的林知言身上，莫名有些喉間發緊。

季婉說，放鬆神經的方式有很多，陪他做感興趣的事就是其中一種。

林知言記得，霍述以前很愛收集魔方，這大概是他為數不多放鬆心情的方式之一。

上車回家時，林知言戳了戳霍述的手臂，問道：“你的魔方呢？”

山頂別墅翻新過後，那整面牆的魔方收藏櫃就不見了，難怪林知言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霍述顯然不願提及這事，反手握住林知言的指尖，揚眉：“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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