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我的死期是什麼時候,我只希望在死之前我能夠見師兄一面。
只要能見他一面,我就滿足了。
我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跟氣力,如果沒有師父,我早就死了,是師父將我帶回門派,讓我得以快樂健康地長大。
門派就是我的家,師父他們就是我的家人,離了這裡,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何處可去也不知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我這條命是門派的,他們要拿去就拿去就好了。
今日他們的冷眼相對是真的,可是過去十幾年他們對我的感情也是真的。
我不怨懟任何人,只是惋惜我自己不是人。
我安分地待在牢籠裡,等待處罰到來的那一天,
可我沒想到,比處罰先到的是師兄。
被關住的第五日,我見到了師兄。
我終於見到了師兄。
那時的我身上傷疤久久不愈,一片血肉模糊,衣著不潔,蓬頭垢面,還露出了狼耳狼尾,人不人,妖不妖。
很狼狽,不,是十足狼狽。
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偏偏讓我求而不得之人瞧見。
見到師兄的喜悅之情戰勝了我的羞愧窘迫。
我抬起頭,隔著籠子,貪戀地用視線描摹著師兄的臉,他瘦了。
我很擔心,又有些暗喜。
擔心他胃口不好,吃不下飯,又自欺欺人地想他或許是有些在乎我的,所以開心。
師兄在籠子外站了一刻鐘,什麼話都沒說,只靜靜地看著我。
我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一直對他笑著。
師兄,別怕,我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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