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原崢訊息時候，他都快數著數著睡著了。

舒荷一揉眼睛，才想起自己忘記靜音。

他摸過電話，看見原崢給自己發的訊息，先是按了靜音，然後才吭哧吭哧給他回訊息。

規則一旦被打破，就會一直被打破了。

不可以浪費話費錢！

舒荷義正言辭教育原崢，叭叭半天，告訴他一百塊話費可以買很多東西，少發點簡訊明天就可以攢下一大筆錢了。

原崢：【已經攢了。】

原崢：【就當話費錢，是我買衣服的錢。】

舒荷趴在床上，用手撐著臉頰，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忍不住輕蹙眉尖，心說怎麼能這樣啊？

他戳戳按鍵，假裝沒看到。

【快一點鐘了。】

轉移話題，【再聊的話，我就起不來了，你也不能五點半準時開飯館了。】

想了想，舒荷又補充：【你不要熬夜了！】

原崢看舒荷說第二天會起不來，這才稍微打消一點剋制不住要繼續聊的心，他抿直了唇線，給他發了句晚安。

【晚安晚安。】舒荷放下電話前發了最後一 條訊息，【這次就不從明天扣了哦，下次不可以凌晨發了。】

原崢盯著這條訊息看了大半天，才給他回了個好字。

———

對原崢來說，這四個月的時間格外漫長，就像旅者在沙漠徒步看不到綠洲，他沒法習慣從飯館回到家中時感受到的沉寂。

家裡和原先一樣。

處處都有小荷的影子。

電視機邊的魔方、他高中唸書時騎過的腳踏車、貼了滿牆的獎狀、還有開啟抽屜就能看到的練習冊舊草稿紙，包括他房間沒有帶走的豬豬儲蓄罐、卡通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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