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下線路，應該沒問題的。”

“李雁把晶片藏在了傷口下，那個時候牧纖可能沒發現，剛剛已經取出來了。”

或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李雁的記憶總算明晰起來，輕輕哼了一聲，慢吞吞開口道：“我怎麼……怎麼躺在這？”

傅紀書驟然回頭，快步走到實驗臺邊將他攙扶起來。

席海在身後道：“你還有傷，急什麼？”

李雁的腦袋又暈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捂了捂腦袋，這才又仔細望向傅紀書，茫然道：“傅教官？”

這樣的稱呼太久違，傅紀書甚至沒來得及說話，微微怔神，險些便要開口迴應了，但又猛地發現了不對。

李雁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果然下一瞬，李雁往他身前湊了湊，打量著他身上的軍服，神情實在是迷茫，問：“傅教官什麼時候升任上將了？”

傅紀書與席海的臉色驟然變得很奇怪。

當年研究院遭到轟炸時席昊並沒有按下空防特訓軍的訊號器，後來席海檢查了李雁的身體，在他的心口處發現了那枚微小的訊號器。

傅紀書當時開槍打中了李雁的心臟，觸發了藏在心口的空防軍訊號，因此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獲得救援，但還是不慎放走了牧纖。

李雁的身體與常人不同，他的心臟和大腦依靠機械化的裝置支撐運轉，壞了還以更替，那個時候情況緊急，傅紀書也只是找了這麼一個權宜之策，本想著李雁醒了或許會生氣，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好像丟掉了很多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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