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傅濯枝伸手往他臉上一捂,“臉本來就小,再戴上這個,就剩這麼一小塊了。”
外面冷,他每次回來時都會在樓下用熱水洗過臉和手,怕觸碰時凍著檀韞,這會兒手掌也還留有熱氣。檀韞用鼻尖蹭了蹭,說:“這樣就不會被風吹傷了。是觀不喜歡戴這個,每年都會挨凍,臉頰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還很疼,每天都得揉一團藥膏。”
“戴著這個,耳朵聽不清,腦子也糊里糊塗的。”正在書桌後裝匣的是觀嫌棄地說。
檀韞笑了笑,取下暖耳放進匣子裡,伸手摸了摸傅濯枝的脖頸,不滿地說:“你怎麼也穿這麼少啊?顯得漂亮,是不是?”
“穿太多了,行動不便,且我本就不怕冷。”傅濯枝湊近他,笑著說,“你不是還說我是火球嗎,燙得你想哭?”
那都是在床帳子裡,檀韞被傅濯枝燙了皮肉骨頭後說的渾話。手指頭在頸肉上輕輕一捏,檀韞嗔他一眼,“不要臉。”
是觀習慣性地忽略兩人的對話,認認真真地裝好畫匣子,出去順便關上門。
翌日晌午,是觀騎馬出城去了寶慈禪寺,熟門熟路地找到“縹香室”,將包好的長匣放在不染毫塵的書桌上,轉身離去。
片刻,一道人影出現在花林間,進屋取走了長匣。
*
檀韞在暖閣批摺子,啟明輕步入內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他掃了眼對坐的皇帝,下榻出了暖閣。
是觀候在殿門外,見了他就輕聲說:“東西已經被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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