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餘琦說的，池淵每次諮詢結束的狀態都很陰鬱難受，林妄攥著手想，如果還有下次，他要和池淵商量一下，中途他能不能進去看一眼。

什麼都不幹，進去看一眼池淵還好好的他就出來。

……

門把手往下壓了壓，林妄“騰”地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

出來的不是池淵。

女人沒穿白大褂，看著五十來歲，相貌普通，眼神慈祥柔和。

曲樺和餘琦點點頭，越過他直接看向林妄，目光裡的打量不讓人反感：“是池淵的哥哥吧？”

這個稱呼讓林妄一愣，他反應快，愣完趕緊點頭，忍著往裡看的衝動說：“是，他現在……”

“別擔心，他現在只是有點不舒服。”曲樺輕聲說，視線沒從林妄身上移開。

餘琦馬上說：“我下去給他買瓶冰水？”

以往每次都想喝冰的，多冷的時候也喝，餘琦條件反射就要走。

“不用買，”曲樺側了側身子，讓出恰好一個人透過的位置，看了林妄一會兒，柔和地說，“進來陪他待會兒吧，他想見你。”

餘琦邁出去的腿還沒收回來，曲樺已經走了出來：“我在外面，等他說想出來了，你就可以帶他出來了。”

林妄顧不上想為什麼步驟和餘琦說的不一樣，心裡急的要命了，抬腿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輕輕關上。

診室面積很小，椅子沙發一覽無餘，很淡的草木香裡，林妄的視線被縮在沙發角落的人牢牢鎖住。

林妄怔了瞬，嗓子染上了不透徹的啞：“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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