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良冷聲道:“你被他迷惑,你不清醒。”
“是我不清醒嗎?”燼冶問,“執拗的究竟是你還是我?”
江如良還是那句話:“我殺仇人,我沒有錯。”
燼冶低著頭,披散下來的白髮遮著臉,瞧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一滴滴晶亮的水液在髮絲中一閃而過,滴落在阿雁冰冷的臉頰上。
“他於你們而言,是仇敵,是威脅,是絆腳石。於我……”
燼冶道:“只是阿雁。”
“執迷不悟。”
江如良留下這句話便憤然離去,沒有再來找過他。
湘疏派人來叫過他幾次,他也不見。
他就這麼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沒有人敢進來收拾,陽光的溫度一蒸騰,濃郁的血腥氣瀰漫在小小的屋子裡,掩埋掉其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獨特香味。
那是阿雁殘留的痕跡。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再也聞不到了。
阿雁的屍身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裡。
他生前因病瘦了許多,落在懷裡一點重量也沒有,輕飄飄地像一陣抓不住的風。
他枯黃的頭髮沒有一點光澤,冰冷,乾燥,紅木梳打理著那一根根髮絲,從髮根緩慢地梳到髮尾。
燼冶想起自己先前專門從書上學來的賀詞,輕輕地念:
“一梳梳到尾,二梳、舉案齊眉……”一梳梳到尾。
二梳舉案齊眉。
三梳比翼共雙飛。
四梳白首永相隨。
◇ 第37章 陪葬品
阿雁的屍身開始腐爛。
燼冶依舊緊緊抱著他,痴痴模樣讓眾人都深感不安。他們說燼冶快要瘋了。或者,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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