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晏與歌淚水滴答掉落,他慌忙垂下頭,眼睛抵在膝蓋上,來回擦著眼淚。
俞顯輕怔。
俞顯道:“介意為師看你的記憶麼?”
晏與歌愣愣抬頭,明白俞顯的意思後,他搖了搖頭:“不介意的。”
俞顯道:“閉眼舒神。”
晏與歌應言照做。
俞顯便扣著小孩的腦袋,額頭與之相抵,運神間,便看見了晏與歌從出生在禾衣族人群居的山坳寨子起,便沒有一刻不與蠱蟲相伴。
他明明很是恐懼,確切地說,許多禾衣族的小孩都很恐懼,可每每瞧著每逢祭祀時,那些因為忤逆族老,不願研習蠱毒術的孩子被扔進蛇窟、蟲蠍窟裡活活咬死後,這種恐懼便硬生生壓制了下去。
他們以能從蟲態完全蛻生的蝴蝶為信仰,追崇無畏勇敢的品性,而軟弱無能的人,就像縮在繭裡的畸蟲,永遠無法破繭成蝶,這樣的畸蟲,只有被拋棄的結果。
便是對晏與歌最好的阿姆,也總是慣於給晏與歌灌輸這樣的思想。
這樣極端的認知,便如同一種魂毒,流竄在每個禾衣族人的腦海裡。
以致於晏與歌看似堅強有勇,實則內心深處早便壓抑了許多不安與恐懼,每走一步都怕行差踏錯。
天道如此行徑,怎麼更像是既要施以玄咒禁錮玄靈之力,又要蠶食玄靈神魄,任由玄靈魂識陷於負面情緒,從而被這些情緒肢解成碎、無法凝合?
俞顯若有所思地退開,察覺到晏與歌惶惶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便斂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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