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實驗日，天空彷彿褪去了多日的陰霾，空氣中流動著難以名狀的沉寂感。快下班時，明達走進蘇珊的實驗區，心臟在加快，但面容依舊平穩。她與揚西肩並肩，一路穿過走廊，身後只有零散的研究員來回經過。

實驗室大門緩緩敞開，蘇珊立在裡面，目光不帶過多起伏，一見到他們，便抬手示意：“都來了？”

明達輕輕點頭。蘇珊回身，指揮幾位在場的工作人員離開：“你們先回主控室，不要留在這邊。”

等房間裡只剩叄個人時，蘇珊看向明達，聲音壓得很低：“我沒有向理論委員會如實報告，登記名稱寫的是‘你和量子晶片的伽馬連線’，並不涉及機器人神經網路。”

明達眼神裡浮現一束謝意，卻沒有說出口，她只是靠近蘇珊，把一迭檔案放到桌面上：“幫我保管，等實驗結束再說。”

說完，她轉頭對揚西做了個手勢，兩人一起來到操作檯前。檯面上放著幾個仿生皮質接觸環、若干神經埠、以及懸浮著的量子控制介面。她伸手將一根接駁線連線到揚西后頸的介面。那一瞬間，揚西仍保持站姿，虹膜中隱約有光芒跳動。

蘇珊走到明達身側，替她戴上貼合頭部輪廓的感應器，低聲叮囑：“只要外部環境保持安靜，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做的是什麼。”

明達抬眼瞟了她一下，輕輕點頭。每個人內心都清楚，這一步將帶來無法預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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